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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的厨艺是公认的好。小的时候,人家都说,饭是别人家的好吃,床是自己家的好睡。可是我从不觉得这样:不管是饭还是床,都是自己家的好。因为无论哪道菜烧出来,都会被我们兄妹三一抢而光——甚至是一盘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土豆丝。后来长大,离开家去读书,去工作,每次带同学朋友回家里玩,留在家里吃饭,必定会对妈妈的手艺赞不绝口。但是远嫁那么多年,最让我难忘的还是妈妈裏的粽子。
妈妈裹粽子之前,会先把买来的粽叶泡在水里浸上一夜,让粽叶吃饱了水,然后洗干净备用。房屋后面有棵棕榈树,它的叶子可以剪下来拉成丝裏粽子用。
而裹粽子馅的,则是专门到镇上那个屠夫那买的正宗的家养五花猪肉。拿回家洗净切成小方块,倒上老抽浸好。再捞一把自家做的酸菜,切成末,放点大蒜在锅里炒香备用。
糯米浸上两个多小时,已经差不多了,沥干水,然后倒上熟的菜籽油,用酱油把糯米搅拌均匀。基本的准备工作就齐了。
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!妈妈这样说。她拿起两片粽叶放在手上摊开,再抓上一小把糯米垫底,接着放上一块已经浸入味的五花肉,炒好的酸菜放点在上面,最后再抓上一小把糯米盖上。她的手飞快的东转西转一下,拿一根棕榈叶丝一系。一个粽子这么包好了。
我能干什么呢?我不会包,手太小,又笨,我蹲在妈妈旁边看一阵,吞够口水,就跟妹妹去玩了。等妈妈包到一半的时候,她会安排我去烧火。
等到盘里的糯米全部包完的时候,土灶早已被我烧得旺旺的。一大锅的水烧开了,妈妈把粽子一个个放进去,盖上锅盖。我再狠狠地加柴,旺旺的烧上半个小时。闻着厨房里那种棕叶和糯米混合的香味,我们兄妹三简直一秒钟也等不了了。直问妈妈,熟了吗?可以吃了吗?然后妈妈会从大锅的底下捞出几个粽子出来,剥开粽叶给我们解馋。我们三个顾不得那个烫,一口咬下,糯米沾染了粽叶的翠绿,一粒粒像晶莹剔透的碧玉,掺着粽叶的清香,混合着酸菜土猪肉的香味,满满都是幸福味道。现在回想起来还直咽口水。